ZT [转载]为什么忽悠右派和绝不饶五大右派 (2011-10-27 20:4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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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为什么忽悠右派和绝不饶五大右派作者:海笑兄
1、时代背景
上世纪五十年代,苏联的斯大林去世后,继任的赫鲁晓夫于1956年初做了《关于个人崇拜及其后果》报告(中国称为“秘密报告”),称斯大林是暴君、独裁者,进而掀起了揭发、批判斯大林的运动。苏联对于斯大林的批判引起了东欧国家的变化,其中以匈牙利知识份子(被苏联和中国称为“裴多菲俱乐部”)为主导的要求改变共产党的领导最为激烈。社会主义老大哥苏联出兵镇压,社会主义的中国表示支持。镇压导致2万多匈牙利人(主要是知识分子)死亡。
当此之时,国内的政治、文化和经济造成的问题,引发了人民特别是知识份子的不满。中央担心中国也会发生匈牙利事件 ,决心消灭不满情绪,特别是来自知识份子的不满。
于是采取了“引蛇出洞”的策略——高调号召中国的知识份子和群众发扬“爱国主义”,“帮助共产党整风”。还信誓旦旦保证“不揪辫子、不打棍子、不戴帽子、决不秋后算帐”!毛甚至还提出要出版《蒋介石全集》,并允许罢工、罢课。
2、被忽悠的“右派”
在“伟大号召”和“热情鼓励”下,一些知识份子信以为真,开始给中共中央提意见;但有不少人对中共的“诚意”表示怀疑。事实证明,怀疑的人是正确的,因为那些相信中共而提了意见的人全部倒了霉——被“秋后算账”打成任意欺凌的“右派分子”!
在知识份子傻乎乎“响应号召”充满热情提出各种意见之时,屠刀开始举起了。1957年6月初,《人民日报》已悄悄开始变调,6月7日的文章说“共产党的领导不容动摇,社会主义方向不容模糊”。6月8日,中共中央向全党发出毛泽东亲自起草的《关于组织力量准备反击右派份子的猖狂进攻的指示》,宣布:“这是一场大战(战场既在党内,又在党外),不打胜这一役,社会主义是建不成的,并且有出‘匈牙利事件’的某些危险。” 反右运动开始了!
反右运动至1958年5月结束,结果是:定为右派集团22,071个,右倾集团17,433个,反党集团4,127个;定为右派份子3,178,470人,列为中右1,437,562人;其中,党员右派份子27万多,高等院校教职员工右派份子3万多,高等院校学生右派份子2万多。运动中“非正常死亡”4,117人。很多人被下放到农村劳动教育,这些人和他们的子女都不可以上大学或参军,他们也失去了劳保、公费医疗等,当然,很多人也失去了被迫“和阶级敌人划清界限”的老婆配偶,妻离子散!
3、不予平反的5大右派
1978年,在时任中央组织部部长胡耀邦的努力下,99%以上的右派被“平反”,并恢复了当年的级别、工资等。虽然“平反”,20年的青春年华“夹着尾巴做狗”啊!对国家和个人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但仍然有五位中央级大右派却“维持原案,只摘帽子,不予改正,不予平反“,即便他们早已远离尘世了!
他们是章伯钧、罗隆基、储安平、彭文应和陈任炳。
什么原因让他们“享受”如此特殊的“待遇”?不妨看看反右前他们都对党提了怎样的建议。
章伯钧时任交通部部长、民盟副主席,他真诚地相信毛和中共,不仅在统战部召开的会议上向中共提出了批评,而且提出了“政治设计院”的构想。他表示,“现在工业方面有许多设计院,可是政治上的许多设施,就没有设计院。我看政协、人大、民主党派、人民团体,应该是政治上的四个设计院。应该多发挥这些设计院的作用。一些政治上的基本建设,要事先交给他们讨论,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现在大学里对党委制很不满,应该展开广泛的讨论,制度是可以补充的,因为大家都是走社会主义的路。这样搞,民主生活的内容就会丰富起来。”“国务院开会常是拿出成品要我们表示意见,这种形式主义的会议可以少开。”“镇反、三反、肃反中的遗留的问题,党和政府应该下决心检查一下,检查要有准备,要好好作。”……
很快,章伯钧的发言被刊登在《人民日报》上,成了其划为右派之首的罪状和定性材料。1958年1月26日,章伯钧所有职务被撤销,文革中更是遭到了残酷的迫害。1969年5月17日,因胃癌病逝。其女儿章诒和在回忆父亲时道:“划右以后,他从一个忙碌的政治家变为孤独的思想者。从此,灵魂在自己躯壳里无法安放。”受父亲牵连,章诒和在文革中以“现行反革命罪”被判刑二十年,坐牢十载。
而当时的森林工业部部长、民盟副主席罗隆基为了解除知识份子对中共的担心,便提出了一个办法,要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政治协商会议成立一个委员会来保证这一点,而且建议全国上下都成立这种委员会,不但审查过去运动中的偏差,为过去受了委屈的人平反,而且可以制止以后可能发生的对批评者报复的事件。这就是著名的“成立平反委员会”的主张。意在消灭知识份子中的“反党份子”的中共中央,根本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方案。
反右开始后,毛亲自撰写的社论将对右派的“反攻”指向“章罗同盟”,事实上,在民盟内部章罗关系形同冰炭。这并不妨碍罗隆基成为全国声讨的“大右派”。在凄苦中,罗隆基于1965年郁郁而终。
与章伯钧的“政治设计院”、罗隆基的“成立平反委员会”并称为著名的三大右派言论的“党天下”,来自于时任《光明日报》总编辑的储安平。
在党的“真诚鼓励”下,天真的储安平也积极行动起来,不仅派出大批记者到一些大城市采访,召开专家、学者座谈会,鼓动他们向共产党提意见,还亲自安排版面发表了多篇措辞激烈的文章。6月1日,他自己还在召开的一次座谈会上作了发言。
储安平说:“这几年来党群关系不好,而且成为目前我国政治生活中急需调整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关键究竟何在?据我看来,关键在‘党天下’这个问题上。”“党这样做,是不是‘莫非王土’那样的思想,从而形成了现在这样一个一家天下的清一色局面。”
更让与会者震惊的是,储安平还把批评的矛头指向了毛和周,并且甚为不恭地称之为“老和尚”。“共产党是一个有高度组织纪律的党,对于这样一些全国性的缺点,和党中央的领导有没有关系?最近大家对小和尚提了不少意见,但对老和尚没有人提意见。” 他想向毛、周请教的问题是:“为什么现在的国家高级领导人中没有一个党外人士?”
储安平的“党天下”言论和对毛、周的不敢点名的批评,不仅当时就引起了激烈的争论,而且随后为其引来了滔天大祸。据说毛一连几天都没有睡好觉。
反右开始后,妻子与储安平离婚,子女与其划清界限,同事纷纷“检举揭发”,批判与控诉铺天盖地,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不久,他被免去《光明日报》总编辑、中央宣传部副部长等职务,并被打成了“大右派份子”。他在被下放到西山的一个农场2年多后,允许回到了家中。他在家关门读书、写字,除了几个亲近的朋友外不和外界来往。
可惜好景不长,1966年文革一开始储安平就被揪了出来,又成了批斗的对象,不仅被勒令每天打扫街道,而且饱受了红卫兵对他的打骂、侮辱。8月底,储安平投河自杀未遂。9月后,人们再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公安部门曾组织了一个专门的调查组,寻找储安平的下落。但两年过去了,他仍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最后只好作为悬案搁起来。是自杀、被打死、出家……至今仍无定论。
时任中央民盟委员、民盟上海市支部副主任委员的彭文应因有“严重反党言行”,被划为大右派。其言行包括“社会主义社会中,官多了,官僚主义也多了。如何制止官僚主义?只有民主!” “现在大家过的是‘矛盾世界’。前些日子是‘太平世界’。”……1957年遭到批判后,其病妻邓世琳受惊吓身亡,1958年4月,彭文应被撤销一切职务,并取消原有的工资津贴,但他仍拒不认错。1961年,其次子彭志平自杀。1962年12月15日,彭文应因心包炎败血症,死于上海广慈医院,终年58岁。文革时其坟墓被掘。
5个中央级大右派中唯一活着没看到自己被“平反”的人是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陈仁炳。1957年,他提出“反对乡原态度,提倡贾谊精神“,而被曾任《解放日报》总编辑的张春桥在其写的题为《陈仁炳的“另外一条道路“是什么?》一文中点名,后来又在毛《打退资产阶级右派的进攻》一文中被点名。1990年去世。
(除了上述5人外,还有发表惊世骇俗演讲的北大林希翎的“右派”冤案,直到其2009年去世也仍然没有被纠正。)
为何对这6个人(包括林希翎)如此特殊对待?除了他们反对一党专制的“反动”言论外,还有两个重要原因。一是不能全面否定反右,因为当时邓小平就是中共中央反右领导小组组长,比毛还积极主张扩大打击。他自知罪责重大,若全面否定反右,自身也难免被追责。二是平反中阻力很大,曾参与当年反右的很多人都成为了各级部门的实权人物,他们害怕自己被追责。
当年被打成右派的很多人已经做古。其中有些人“苦媳妇熬成婆'“平反”当了官,或多或少或真或假感谢党;有些人在冤枉受欺压接近20年,走完人生的最后一刻恐怕也死不瞑目!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用“忽悠”的方式害得他们这么惨!
谁能够回答呢?谁敢面对枪杆子回答呢?呜呼哀哉,尚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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