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君臣群婚:美女夏姬的爱情漂泊故事

ZT 君臣群婚:美女夏姬的爱情漂泊故事

萧云雨


夏姬画像

中国历史上其实出现过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浪漫爱情故事,但是由于受到宋儒泯灭人性的礼教束缚,流传到今天的真性情的历史爱情故事要么被任意的歪曲诋毁,要么早已消失在茫茫时间的河流之中了。

春秋中页(公元前640年左右),有个小国名叫“郑”,国君叫做姬兰(史称郑穆公),膝下有一女,生得既美丽,又妖娆。她的美丽是绝世级别的,她的妖娆也是足以被称颂为“性感女神”。如此一个兼具美丽和风骚的女人,注定了会有一个沧桑的一生。

这个女人就是春秋时期四大美女之一的夏姬(准确的生卒年已不可考,“夏”是从她第一个丈夫的姓,“姬”是她的父姓)。

传说,夏姬少女时便得到了异人指点,学会了一套“吸精导气”之方与“采阳补阴”之术,不仅能让男人在床上欲仙欲死,还能够令自己驻颜有术,青春常在。这个传说当然是不足为信的,但是写史之人为了对那么多各种各样的男人迷恋夏姬找一个看似合理的原因,于是创造了这个传说。不过,无论如何,夏姬的美和媚,一定是震撼人心到了极处。

据说夏姬的第一个男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兄弟,名叫子蛮。但二人好景不长,子蛮早死,于是美丽和妖媚兼备的夏姬便成了国内权臣争相染指的对象。郑穆公无奈之下只得把她许配给了陈国的大臣夏御叔。

夏御叔本是陈国君主的后代,官拜司马(相当于现在的军委主席),有封地在株林。自从得到夏姬这个绝世妖姬之后,夏御叔便再也不愿踏出株林这片温柔乡了。夏姬婚后生下一子,取名夏舒征,又称作夏南。

好景总是不常在,夏御叔命中注定无福消受这天大的美人恩,很快就死翘翘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夏姬这样的寡妇中的极品。没过多久,夏御叔的生前好友孔宁与仪行父便成了夏姬的入幕之宾。这二人同为陈国的大夫,在陈国的地位颇高,夏姬和这两个陈国重臣有了床第之欢,对她母子二人的人身安全和生活水平来说,当然有决定性的帮助。而最重要的是,夏姬那得天独厚的美貌和性诱惑,是她无法丢弃的“璧”,所谓怀壁其罪,即便她想要低调点龟缩在家里不招惹谁,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不仅不可能,若她真做出一副烈女像,反而有可能把她和她的儿子送上绝路。

时光荏苒,转眼夏南已经十来岁的年纪了,夏姬为了不让小小年纪的儿子受到自己身不由己的生活状况的影响,便把夏南送回了娘家郑国学习深造。郑国地处现在的河南新郑一带,无险固可以据守,历来被晋、楚、齐三国蹂躏欺负。不过比起地处偏僻的陈国来说,还是在经济、文化、军事等方面先进很多。


长期以来,夏姬和孔宁、仪行父三人之间的默契都没有被打破。直到孔宁这老小子忽然心血来潮,向陈国君主陈灵公盛赞夏姬的妙处,于是又演绎出一段三龙戏一凤的“千古佳话”来。

陈灵公一开始并不相信已经“奔四”的夏姬还能有孔宁说的那么天花乱坠,但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夏姬不仅没有受时光无情的摧残,反而在历经沧桑之后更加增添了一份令男人看到她便不能克制的欲望,简直可以说是“不得不上”般的不可抑制。

陈灵公一旦尝到了夏姬那天下仅有的妙处后,便一头扎了进去,再也不愿出来。甚至于这三个有同好的君臣之间为了相互炫耀,竟然在朝堂之上穿着从夏姬那里拿到的内衣攀比笑闹。

从这个时候开始,这君臣三人便常常联裾而至,所谓“几P”的现代说法,在他们眼中早已算不上时髦的词了。

陈国有个大臣叫做泄冶,看不惯陈灵公等君臣三人和夏姬之间的Party(不知道是不是吃不到葡萄的缘故),于是劝陈灵公道:“君臣同床‘搞搞震’,怕影响不好吧?”陈灵公当面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当着泄治的面连连认错,不过转眼他便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孔宁和仪行父,这二人岂能由得他人对他们既 Happy,又可以拍马屁的集体娱乐活动提出质疑,于是找了个机会把泄治“咔嚓”掉了。

孔子后来曾评价泄治说道:“以区区之一身,欲正一国之淫乱,死而无益。”连孔圣人都这样评价泄治,更何况一介弱女子的夏姬,她可从来没有主动勾引过谁啊。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夏姬在陈国的地位也相对稳固,生活水平保持了她丈夫在世时候的标准。

夏姬的儿子夏南聪明勇敢,不久后从郑国学成回家,被陈灵公封为司马,承袭了他父亲的职务。自此陈灵公更是以和“司马”商讨政务为由,三天两头的往株林跑。

《诗经》“陈风”里有一首《株林》,开头几句是“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便是说的陈灵公和两个大臣常去株林Happy的事情。

要说这夏姬的魅力到底有多大,从这里已经可以看出一斑。株林地处陈国的西部边境,离陈国王宫还是有点远的,特别是在当时那种连橡胶轮胎都没有的交通条件下,陈灵公和孔、仪二人还如此频繁的奔命于两地之间,足以看出夏姬对男人那致命的诱惑。

此时的夏姬保守估计也得有三十好几岁了,正是女人最让男人痴迷的年纪。夏南的回家,却让这黜三龙戏凤的戏出现了曲终人散的结局。

从《诗经》里的《株林》一诗不难推断,在当时陈灵公和孔、仪三人与夏姬之间的娱乐活动,一定是广为流传开来了的。所以很多人对于后来夏南杀陈灵公的理由大多认为是夏南对夏姬和陈灵公及孔、仪三人之间的“淫乐”感到羞耻,才动手杀了陈灵公,迫得孔宁和仪行父逃亡楚国。笔者认为,这种认识是值得商榷的。

《史记》对夏南杀陈灵公一段是这样记载的,“十五年,灵公与二子饮于夏氏。公戏二子曰:‘征舒似汝’。二子曰‘亦似公’。征舒怒。灵公罢酒出,征舒伏弩厩门射杀灵公。”从这一段记录来看,好象是因为陈灵公和孔、仪三人在夏南家饮酒过量,把夏南当作“大众儿”来占便宜开玩笑,才令夏南大怒,所以射杀了陈灵公。不过我们若把这个事件结合到当时的实际情况来看,就会发现史书记载的不一定是历史的真相。

首先我们应该要清楚,春秋时代遵守和奉行的礼教以周朝的那一套为准。

周朝初期依然保留着“亚群婚”的生活习俗。所谓“亚群婚”,指的是不同氏族部落之间的集体通婚,也就是说,一群男人是另一群女人的“公共”丈夫。所以,夏姬所处的时代,类似她那样生活的女人并不鲜见。我们仔细研读《左传》,可以看到大量的诸侯间姐妹同归、姑侄女同嫁一男的事例。因此,夏南不会是因为这么一点在当时看来毫不稀奇的小事,便要背上弑君的罪名。

那么夏南是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生命前途来冒险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他的母亲——那个叫夏姬的美丽女人,为了她们寡母弃子的生存,不得不与有权势的男人们周旋,还得强颜欢笑。夏南不是因为后人强加给夏姬的“荒淫”之罪感到羞耻,而是因为长期以来他的母亲为了家庭,不论自己是否喜欢,都得和这些有权势的男人们虚于伪蛇的屈辱;他所感到的愤怒,来自于母亲被当权者强迫的愤恨,却不是后人所说的什么夏南是对他母亲的性行为感到羞耻,才杀掉陈灵公的。

不过夏南杀掉陈灵公却是大事。春秋时期人们的道德水平相当高,孔宁和仪行父侥幸逃脱性命,不敢在陈国呆下去,连夜投奔楚国。

楚庄王正在愁找不到伐陈国的理由,此来的孔、仪二人恰好给他带来了一个最合适的战争借口。次年,大概是公园前598年的冬天,楚庄王以平乱的名义,率领诸侯伐陈,陈国战败,夏南被杀。逃奔晋国的陈灵公的儿子被接回来继位,为陈成公。

夏姬无论如何的美丽,却也救不了自己儿子的生命。

杀掉夏南之后,楚庄王连忙找来了闻名已久的美艳女人夏姬,虽然此时的夏姬最起码已经有四十岁左右了,但她看起来依然如同二许佳人一般的年轻,她那让每个见到她的男人都会忍不住想要“不顾一切扑到她身体上去”的致命诱惑,让曾经是春秋五霸的楚国君王也看得“哈喇子”流了成河,当即便要不顾一切娶夏姬为小老婆,正在这个时候,半路上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来。

此人便是楚国的大臣屈巫。屈巫是何时爱上夏姬的史书上都没有记载,不过从他冒险进谏来判断,极有可能他对夏姬是一见钟情。

 正当楚庄王口水长流拉着夏姬那软若无骨的小手准备做爱做的事的时候,外表老成但内心纯洁的屈巫跳了出来反对。《左传》记载他对色极攻心的楚庄王说道: “不可!君召诸侯,以讨罪也。今纳夏姬,贪其色也。贪色为淫,淫为大罚。《周书》曰:‘明德慎罚’。文王所以造周也。明德,务崇之之谓也。慎罚,务去之之谓也。若兴诸侯,以取大罚,非慎之也。君其图之!”一番大道理说得楚庄王再不好公然打夏姬的主意。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又跳出一名夏姬的粉丝来。何人也?乃楚国大将子反是者。子反老早便在旁边窥视着夏姬的美色,好不容易逮到楚庄王公开表示放弃宣淫夏姬这么个机会,连忙说:“我要,我要。”

屈巫心中把子反祖宗八代骂了个遍,不过嘴上却说道:“(夏姬)是不祥人也。是夭子蛮,杀御叔,杀灵侯,戮夏南,出孔、仪,丧陈国。何不祥如是?人生实难,其有不获死乎。天下多美妇人,何必是?”

屈巫这个爱情的虔诚信徒,为了得到暗恋的夏姬,说出了这么一番大道理来,意思是这样的:子反老弟啊,这个女人是不祥之人呀,你看她已经让几个男人因为她而死了,又让两个大臣被迫逃亡,还把一个国家颠覆掉了,哪里还有比她更不祥的女人呢?人要死还不容易,何必沾染夏姬这个“不祥妖姬”来加速自己的死亡呢,天下美丽的女人多得很,你何必非要她不可?

其实屈巫的真正意思只有一句话,“别跟我争夏姬啊”。

子反将信将疑,虽然舍不得夏姬的美色,不过古人信奉鬼神,却也被屈巫一席话搞得不敢染指夏姬了。

但是楚庄王和子反也不是傻瓜,而且看着色泽诱人的“葡萄”吃不到嘴里,那可比死还难受。当然,他们更加看不得别人得这个好,于是楚庄王慎重的下了禁令,“屈巫,你小子也不准沾染夏姬。”

屈巫心头唱着“暗恋的代价”,面上只能做出一副“我怎么可能要她”的表情来。恰好楚国有个老头叫作襄老,才死了老婆,于是楚庄王便下令把夏姬给了老年人襄老解决性苦闷。

如果非要知道夏姬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我们可以这样试着来尝试想象一下(这个想象仅对男人有效,这是由于生理特点决定的,不是歧视女性)。

令男人有感觉的女人,分两种情况:一种是美女,让男人感到天仙下凡或者什么的那种美女,让男人想象起无数美妙感受的那种美女,或者简单来说,让男人渴望必妻之而后快的那种美女;另一种是荡女,让男人一见之下第一反应便是想要把她按倒在地,撕烂她的衣服,干点什么事情的那种女人,而无关这个女人的美丑,这类女人的样貌并不重要,关键是她有一种特质会让男人仅只感到性欲望,并且是想要在她身上完全得到这种蓬勃汹涌的性欲望的冲动,简单来说,就是令男人无法忍受,觉得必干之而后快的那种女人。

夏姬便是男人眼中这两类女人的完美结合。之所以说是完美,因为夏姬的美符合所有男人的审美观,而且是极度美丽那种;还因为她身上的那股“骚”味(不是指她主动放荡,而是她天生让男人能够感受到的一种感觉),也是会令所有见到她的男人性欲大盛的毒药。

说到这里,男性读者应该不难想象这个叫作夏姬的女人到底是如何的极品了。女性读者若实在无法理解,可参考尝试着请教自己的男人一法(丈夫或情人或男友或性伴侣等)。

老年人襄老没有多少艳福,得到了夏姬这个千年妖姬却没有多久便战死在了异国他乡,连尸体也拿不回故乡。此时的夏姬孤身活在楚国,为了生存,又和襄老的儿子黑腰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

屈巫当然一直都对夏姬痴情不改,不过他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早已对夏姬表明了心迹,不再是当初暗恋的纯情老男了。于是他借此良机,正式向夏姬求婚道:“归,吾聘女。”意思是,你借口取回襄老的尸体,回到郑国去,我要娶你为我的妻子。

夏姬历经沧桑,能够得到屈巫这样一个不仅爱她的美丽和妖娆,也同时爱她这个人的男人,肯定也是情感汹涌,说不定,此时才是被称为“妖姬”的夏姬真正的初恋。于是夏姬依照屈巫的安排,上奏楚王说要去搬运襄老的尸体。

楚庄王便询问屈巫的意见,屈巫当然不会反对,还分析了一番夏姬必然能够拿到尸体的“裙带关系”的道理。于是楚庄王答应了夏姬回国的请求,夏姬临行前“宣誓”道:“不得尸,吾不反矣。”这句话便是为她长期留在郑国等待痴情老男人屈巫找的一个借口。屈巫也派人告诉郑国君主,“我要娶你的姐姐为妻,帮我照顾好她,等着我来正式结婚”。

不过这一等,就是长达十来年之久。因为屈巫是楚国的一流谋士,也是当时名满天下的人才,所以行动受到政府的高度监控,再加之楚庄王和子反等人一直怕屈巫有染指夏姬之心,所以屈巫需要等待机会才能前去郑国会他的爱人。

天若有情天亦老,屈巫的真情应该是感动了苍天,几年以后(公元前589年),齐、晋两国大战,齐国兵败,于是遣人想要和楚国缔约同盟。楚王答应了,屈巫经过积极争取,得到了这个前去齐国缔约的天赐良机,不过此时却已经离屈巫第一次见到夏姬一见钟情以来历时十五年之久了,但屈巫依然疯狂的爱着夏姬,于是趁着这次路过郑国的机会,对郑国谎称他是奉了楚王的命令来娶夏姬,终于把这黜爱情长跑剧发展到了一个美好的局面。

而反观夏姬,在她回到郑国不需要再为生存担心之后,史书上就再无她与某某男人之间的什么“荒淫”记录了,而且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她和屈巫婚后直到她死。

屈巫正式和夏姬终成眷属的时候,保守估计夏姬的年龄也应该有五十岁左右了,自从屈巫爱上她以来的十五年时间,二人一直少有机会在一起,难道真爱往往都非得经历一个漫长的分离才算是真爱吗?真是很戏剧化的事情,不过却是历史上发生的真实事件。

也不知人一生能有几个十五年,不过对于屈巫和夏姬来说,对于懂得爱情的人们来说,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厮守上一个十五年,便已经是天大的幸福了,哪怕十五年之后被对方抛弃,哪怕十五年之后两人之中任何一人死去,都可以足慰一生了。

屈巫因为要娶夏姬为妻,无法再回到楚国,于是他转投晋国门下,本来他想的是靠自己的治国之才为他和夏姬的生活谋点稀饭钱,却不料子反妒忌屈巫得到夏姬,于是怂恿楚王把屈巫留在楚国的一家老小统统杀掉,借以泄愤。

已经到了晋国称臣的屈巫收到消息后,痛苦万分,他怨恨的写了一封信给子反,信文如下:“尔以谗慝贪惏事君,而多杀不辜,余必使尔罢於奔命以死。”意思是,即便我有罪,你们也不能乱杀我的家人老小啊,我必会让你们疲于奔命而死,以报此仇。

正好此时在楚国后方有个原始的部落慢慢跳出了历史舞台,史称吴国。其时吴国相当落后,于是屈巫向晋王献计“联吴制楚”,晋王高兴的采纳了意见。屈巫也改名为巫臣,抛弃了自己楚国的“屈”姓,和吴国订立了盟约之后,又派自己的儿子前去吴国进行军事现代化。

后来吴国渐渐强大,和晋国一头一尾交相呼应,对楚国连年用兵,搞得楚国鸡飞狗跳。后来晋国利用楚国被吴国消耗了大量国力的时机,和楚国在鄢陵决战,一举击溃楚军。曾经的春秋霸主楚国由此开始走上了没落之路。

历来宋儒理学之流都把历史上的女人和两个以上的男人发生过性行为当做不守妇道的淫妇,对夏姬这样的“极品”女人当然也是痛为不齿。不过奇怪的是,被卫道之士称为“三为王后,七为夫人,九为寡妇”的夏姬却并不怎么出名。

当年被宋儒理学门徒奉为祖师的孔老夫子,读史到夏姬这一段的时候也没有作出对与否的评判,但我们参考孔子对于《诗经》的态度,我们可以想象孔子会对夏姬和巫臣之间的爱情持一种什么样的态度了。

《诗经》集中反映了周代的政治、历史、宗教和民风,分为风、雅、颂,其中风便是当时各个国家的风土人情,也就是当地的民歌民俗。夏姬的老家郑国民歌被称为“郑风”,共二十一首,基本上都是讲述的男女之情,可见郑国是一个浪漫多情的国度。然而后世卫道之士们大多把这些浪漫的爱情诗歌称为“淫诗秽词”,却不想想他们的祖师爷孔老夫子曾经是多么的喜欢这些诗歌。

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孔子道:“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诗经》总共三百零五篇,而孔子是全部用来歌颂,可见孔子也对浪漫真情的爱情持赞赏态度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定也是孔子曾经的梦想。

而且周朝离原始部落习俗的年代不远,当时人们的想法和我们今天的想法差别也有本质的不同。《周礼》记载道:“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之无家者会之”。可见那时达到生育年龄的男女想要不“淫乐”都不行,政府法令必须“淫乐”,目的在于多生育,添人口,原始状态下人数的多寡直接决定了国力的强弱。

所以,我们现代人看当时的历史,特别是读到《左传》里面随处可见的什么儿子娶老子的小老婆为妻的、娶丧夫的婶、嫂为妻的、和儿媳妇发生超友谊关系的、兄弟姐妹之间做爱做的事的、国王和大臣的妻子偷情的、庶母和儿辈孙辈上床的等等不一而足的男女情事的时候,往往会被震惊得无以言表。其实在当时的人们看来,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我们只是少见多怪而已,老是拿今日的标准去衡量古人的脑容积不够大。

“人尽可夫”一词的典故也是出自春秋,《左传》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情:说郑厉公因为不满仲祭专横,派仲祭的女婿雍纠去刺杀仲祭,雍纠临走之前把消息透露给了自己的老婆,也就是自己此行要刺杀的对象的女儿。雍纠出发后,他老婆感到左右为难,于是去问她的母亲应该怎么办,她母亲说道:“人尽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这个母亲的说法,代表了当时人们的一种普遍认识和思想观念,即所谓丈夫,只要是男人都可以是你的性伴侣(或者可以理解成,只要是女人都可以和你的丈夫发生性关系),这是正常的现象,人们并不把这当做一种道德缺失,不对此有贬低的看法,所以“人尽夫也”是正常的,也才所以丈夫多多,而老爸只有一个,于是“胡可比也”,丈夫怎么能比得上老爸?

因此,比上述典故稍晚出生的孔老夫子,其对夏姬的看法一定不可能和那些肆意歪曲儒学真意的变态之人一样去诋毁这个历经磨难终得真爱的女人。孔子对夏姬和巫臣之间的爱情,一定会是抱着理解、宽容并且感到欣慰的态度的。

夏姬的美和艳,被无数事实证明了是天下无敌的,但同时也给她带来了长期被当权者玩弄的痛苦生活。那些因她而死的男人,其实一点也不冤枉,时至今日,一个男人要是敢娶一个绝色美女为妻的话,不仅仅是有被强戴绿帽子的可能性,还和春秋战乱时期一样面临着死无葬身之地的危险。

就象巫臣,一个真正痴情的男人,为了和夏姬的爱情,付出了满门老小的代价,不过他的勇气可嘉,而且算得上幸运,最终得到了他想要的女人,而从此后再无关于这二人的记录来看,他和夏姬的爱情生活应该是美满和幸福的。

这二人的浪漫爱情故事,比起现在任何一黜所谓的爱情肥皂剧来说,绝对要晶莹剔透、真实浪漫得多。

巫臣最少能排在史上最痴情男人的第三名,谁是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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